共和國勛章獲得者于敏的先進事跡
我國國防科技事業(yè)改革發(fā)展的重要推動者、改革先鋒……極高的榮譽紛至沓來,于敏一如既往地低調(diào)。于家客廳高懸一幅字:“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下面小編為大家整理了共和國勛章獲得者于敏的先進事跡,希望大家喜歡!
共和國勛章獲得者于敏的先進事跡篇1
在1988年被媒體報道以前,很少有人知道于敏是誰,更少有人了解他在做什么,連他的妻子孫玉芹都說:“沒想到老于搞這么高級的秘密工作。”
于敏從事的“高級的秘密工作”是研究氫彈和核武器。
于敏的科研生涯始于著名物理學家錢三強任所長的近代物理所。在原子核理論研究領(lǐng)域鉆研多年后,1961年,錢三強找他談話,將氫彈理論探索的任務(wù)交給了他。從那時起,于敏轉(zhuǎn)向研究氫彈原理,開始了隱姓埋名的28年。
當時的核大國對氫彈研究絕對保密,造氫彈,我國完全從一張白紙起步。
由于大型計算機機時非常緊張,為了加快研究,于敏和團隊幾乎時刻沉浸在堆積如山的數(shù)據(jù)計算中。1965年9月,上海的“百日會戰(zhàn)”最終打破僵局:于敏以超乎尋常的直覺,從大量密密麻麻、雜亂無章的數(shù)據(jù)中理出頭緒,抽絲剝繭,帶領(lǐng)團隊形成了基本完整的氫彈理論設(shè)計方案。
然而,設(shè)計方案還需經(jīng)過核試驗的檢驗。西北核武器研制基地地處青海高原,在那里,科研人員吃的是夾雜沙子的饅頭,喝的是苦堿水,茫茫戈壁飛沙走石,大風如刀削一般,冬天氣溫低至零下30攝氏度,道路凍得像搓板。于敏的高原反應(yīng)非常強烈,食無味、覺無眠,從宿舍到辦公室只有百米路,有時要歇好幾次、吐好幾次。即便如此,他仍堅持解決完問題才離開基地。
1967年6月,我國第一顆氫彈空投爆炸試驗成功,中國成為世界上第四個擁有氫彈的國家。從第一顆原子彈爆炸到第一顆氫彈試驗成功,美國用了7年多,中國僅僅用了兩年零八個月。
1969年,于敏帶領(lǐng)團隊來到了四川綿陽的深山里,研究核武器。他判斷,“核武器已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如果喪失威懾能力,我們就要重新受到核訛詐。”
他不敢停止腳步。但長期在艱苦環(huán)境里工作,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弱,曾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1969年初,在首次地下核試驗和大型空爆熱試驗時,于敏上臺階都要用手抬著腿才能慢慢上去,同事都勸他休息,他堅持要到小山岡上觀測火球。由于操勞過度,在工作現(xiàn)場,他幾近休克。1971年10月的一天深夜,于敏再次因為過度勞累休克……
2015年1月,89歲的于敏榮獲2014年度國家最高科學技術(shù)獎。他坐在輪椅上,華發(fā)稀疏,滿臉謙遜祥和。上一次像這般“拋頭露面”,還是1999年,在表彰為研制“兩彈一星”作出突出貢獻的科技專家大會上,他被授予“兩彈一星”功勛獎?wù)?,并代?3位獲獎科學家發(fā)言。對于敏而言,他并不習慣這樣的場合,在隱姓埋名的那些年里,默默耕耘的他“沉”在深處很自在。2019年1月16日,于敏溘然長逝,享年93歲。
共和國勛章獲得者于敏的先進事跡篇2
國產(chǎn)土專家
1957年,以朝永振一朗(后獲諾貝爾物理獎)為團長的日本原子核物理和場論方面的訪華代表團來華訪問,年輕的于敏參加了接待。于敏的才華給對方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們回國后,發(fā)表文章稱于敏為中國的“國產(chǎn)土專家一號”。
與鄧稼先的暗號
于敏發(fā)現(xiàn)了熱核材料自持燃燒的關(guān)鍵,解決了氫彈原理方案的重要課題后,他當即給北京的鄧稼先打了一個耐人尋味的電話。為了保密,于敏使用的是只有他們才能聽懂的隱語:暗指氫彈理論研究有了突破?!拔覀儙讉€人去打了一次獵……打上了一只松鼠。”鄧稼先聽出是好消息:“你們美美地吃了一餐野味?”“不,現(xiàn)在還不能把它煮熟……要留做標本?!覀冇行缕娴陌l(fā)現(xiàn),它身體結(jié)構(gòu)特別,需要做進一步的解剖研究,可是……我們?nèi)耸植粔?。”“好,我立即趕到你那里去?!?/p>
與死神三次擦肩而過
在研制氫彈的過程中,于敏曾三次與死神擦肩而過。1969年初,因奔波于北京和大西南之間,也由于沉重的精神壓力和過度的勞累,他的胃病日益加重。在首次地下核試驗和大型空爆熱試驗時,他身體虛弱,走路都很困難,上臺階要用手幫著抬腿才能慢慢地上去。熱試驗前,當于敏被同事們拉著到小山岡上看火球時,已是頭冒冷汗,臉色蒼白,氣喘吁吁。大家見他這樣,趕緊讓他就地躺下,給他喂水。過了很長時間,在同事們的看護下,他才慢慢地恢復(fù)過來。由于操勞過度和心力交瘁,于敏在工作現(xiàn)場幾至休克。直到1971年10月,考慮到于敏的貢獻和身體狀況,才特許已轉(zhuǎn)移到西南山區(qū)備戰(zhàn)的妻子孫玉芹回京照顧。一天深夜,于敏感到身體很難受,就喊醒了妻子。妻子見他氣喘,趕緊扶他起來。不料于敏突然休克過去,經(jīng)醫(yī)生搶救方轉(zhuǎn)危為安。后來許多人想起來都后怕,如果那晚孫玉芹不在身邊,也許他后來的一切就都不存在了。出院后,于敏顧不上身體未完全康復(fù),又奔赴西北。由于連年都處在極度疲勞之中,1973年于敏在返回北京的列車上開始便血,回到北京后被立即送進醫(yī)院檢查。在急診室輸液時,于敏又一次休克在病床上。
靠古詩詞安眠
于敏雖然是一位大物理學家,但他最大的愛好,是中國歷史、古典文學和京劇。他從小就會背不少古詩詞。由于學習和工作的繁忙,多年來于敏的休息時間一天只有6個小時左右。而至少有30年了,于敏是靠古詩詞的安眠來完成這6個小時的睡眠的。
榮獲國家最高科學技術(shù)獎
2015年1月9日上午,北京人民大會堂舉行2014年度國家科學技術(shù)獎勵大會。著名核物理學家、“兩彈一星”功勛、 中國“氫彈之父”于敏院士獲2014年度國家最高科學技術(shù)獎。
共和國勛章獲得者于敏的先進事跡篇3
于敏,一個曾經(jīng)絕密28年的名字
他28載隱姓埋名,填補了中國原子核理論的空白,為氫彈突破作出卓越貢獻。
他榮獲“兩彈一星”功勛獎?wù)?、國家最高科學技術(shù)獎等崇高榮譽,盛名之下保持一顆初心:“一個人的名字,早晚是要沒有的,能把微薄的力量融進祖國的強盛之中,便足以自慰了?!?/p>
他是于敏,“共和國勛章”獲得者。
在氫彈原理突破中起了關(guān)鍵作用
“國產(chǎn)專家一號”——人們這樣親切地稱呼于敏。
沒有留過洋,卻也成為世界一流的理論物理學家;在原子核理論研究的巔峰時期,他毅然服從國家需要,開始從事氫彈理論的探索研究工作。
那是上個世紀60年代。一切從頭開始,裝備實在簡陋,除了一些桌椅外,只有幾把算尺和一塊黑板。一臺每秒萬次的計算機,需要解決各方涌來的問題,僅有5%的時長可以留給氫彈設(shè)計。
科研大樓里一宿一宿燈火通明,人們?yōu)榱俗聊ヒ粋€問題,常常通宵達旦。于敏的報告,與彭桓武、鄧稼先等人的報告相互穿插,聽講的人常常把屋子擠得水泄不通。
“百日會戰(zhàn)”令人難忘。100多個日日夜夜,于敏先是埋頭于堆積如山的計算機紙帶,然后做密集的報告,率領(lǐng)大家發(fā)現(xiàn)了氫彈自持熱核燃燒的關(guān)鍵,找到了突破氫彈的技術(shù)路徑,形成了從原理、材料到構(gòu)型完整的氫彈物理設(shè)計方案。
1967年6月17日,羅布泊沙漠深處,蘑菇云騰空而起,一聲巨響震驚世界。新華社對外莊嚴宣告:中國第一顆氫彈在西部地區(qū)上空爆炸成功!
從第一顆原子彈爆炸到第一顆氫彈試驗成功,美國用了7年多,蘇聯(lián)用了4年,中國僅用了2年8個月。
《中國軍事百科全書--核武器分冊》記載:于敏在氫彈原理突破中起了關(guān)鍵作用。
用熱血書寫歷史豐碑
有人尊稱他為“氫彈之父”,于敏婉拒。他說,這是成千上萬人的事業(yè)。
1926年,于敏生于天津一個小職員家庭,從小讀書愛問為什么。進入北京大學理學院后,他的成績名列榜首。導師張宗遂說:沒見過物理像于敏這么好的。
新中國成立兩年后,于敏在著名物理學家錢三強任所長的近代物理所開始了科研生涯。他與合作者提出了原子核相干結(jié)構(gòu)模型,填補了中國原子核理論的空白。
正當于敏在原子核理論研究中可能取得重大成果時,1961年,錢三強找他談話,交給他氫彈理論探索的任務(wù)。
于敏毫不猶豫地表示服從分配,轉(zhuǎn)行。從那時起,他開始了長達28年隱姓埋名的生涯,連妻子都說:沒想到老于是搞這么高級的秘密工作的。
上世紀80年代以來,于敏率領(lǐng)團隊又在二代核武器研制中突破關(guān)鍵技術(shù),使中國核武器技術(shù)發(fā)展邁上了一個新臺階。
他與鄧稼先、胡仁宇、胡思得等科學家多次商議起草報告,分析我國相關(guān)實驗的發(fā)展狀況以及與國外的差距,提出爭取時機,加快步伐的戰(zhàn)略建議。
在核試驗這條道路上,美國進行了1000余次,而我國只進行了45次,不及美國的二十五分之一。
原子彈、氫彈、中子彈、核武器小型化……這是于敏和他的同事們用熱血書寫的一座座振奮民族精神的歷史豐碑!
1999年9月18日,中共中央、國務(wù)院、中央軍委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隆重舉行表彰為研制“兩彈一星”作出突出貢獻的科技專家大會。這是參加“兩彈一星”研制的科學家代表、“兩彈一星功勛獎?wù)隆鲍@得者于敏在大會上發(fā)言。新華社記者 王新慶 攝
如一滴水,融入大海
名字解密后,于敏收獲了應(yīng)得的榮譽。
20年前,在國慶50周年群眾游行的觀禮臺上,剛剛被授予“兩彈一星”功勛獎?wù)碌挠诿?,看著空前壯大的科技方隊通過廣場感慨萬分:
“這是歷史賦予我們每個科學家義不容辭的使命?!?/p>
2015年1月9日,于敏榮獲2014年度國家最高科學技術(shù)獎。他坐在輪椅上,華發(fā)稀疏,謙遜與純粹溢于言表。
我國國防科技事業(yè)改革發(fā)展的重要推動者、改革先鋒……極高的榮譽紛至沓來,于敏一如既往地低調(diào)。于家客廳高懸一幅字:“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
一滴水,只有放進大海,才永遠不會干涸。
2019年1月16日,于敏溘然長逝,享年93歲。
愿將一生獻宏謀!——他兌現(xiàn)了對祖國的諾言,以精誠書寫了中國現(xiàn)代史上一段蕩氣回腸的傳奇。
共和國勛章獲得者于敏的先進事跡篇4
2019年1月16日,驚悉于敏先生逝世,心中感到十分悲痛和惋惜,為中國失去了氫彈主要的一位研究者,為中國原子能科學研究院失去了一位學術(shù)造詣很高的科學大家,為我失去了一位和藹可親、道德高尚的良師益友。
于敏先生曾在原子能所(中國原子能科學研究院前身)進行氫彈原理研究。在我的記憶里,他是一位對祖國和人民做過卓越貢獻的科學家,是一位品德高尚的師長。
記得1956年,我從北京大學畢業(yè)分配到原子能所工作。在秋天的一個晚上,所里開大會,錢三強所長向全所職工介紹所里工作情況,談到人才培養(yǎng)時,就表揚了于敏,“于敏就是我們國內(nèi)自己成長起來的優(yōu)秀年輕的科技工作者,希望剛到所里工作的新大學生向于敏同志學習!”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于敏的名字,心中就產(chǎn)生了敬意。
1961年,于敏去蘇聯(lián)杜布納聯(lián)合核子研究所參加一個國際核物理的會議,我負責照料于敏在杜布納期間的生活,并在開會時當翻譯。這是我第一次接觸于敏。我發(fā)現(xiàn)于敏接受的能力很強,有一些我沒翻譯的地方,他也都聽懂了,這源于很深的業(yè)務(wù)功底。
1982年,全國第一次慣性約束聚變研討會在北戴河舉行,于敏應(yīng)邀在會上作了激光核聚變的主旨報告,王淦昌先生等當時聚變與等離子體物理學會的領(lǐng)導都參加了會議。會后原子能院從事粒子束慣性約束聚變的研究團隊和王淦昌先生一起合影照相,距離我們不遠的于敏先生聽到了,他也跑過來,主動參加我們的合影,大家拍手歡迎,可見他對原子能院的感情是很深的!
于敏先生對我的工作幫助也很大。1965年,我從蘇聯(lián)杜布納聯(lián)合核子研究所回國后,被調(diào)往青海工作,從事核試驗中近區(qū)物理的測試工作。為了驗證武器理論設(shè)計的正確性,在熱試驗中要測量核武器設(shè)計中許多關(guān)鍵的物理量,要進行很多探測設(shè)備的設(shè)計和安排。這就需要我們弄清楚理論部對物理測試有什么要求,物理測試的精度和量程要如何去滿足檢驗理論的要求。這時于敏就成了我們最好的老師和朋友。
有時候,我們從青海、四川到北京來專門向他請教,回到青海和四川后有時有些還沒有徹底弄明白,或許還有些不放心的地方,就專門跑去找于敏討論、請教,每一次他都是那么謙遜、耐心地和我們討論,直到我們把問題弄清楚。
在氫彈研發(fā)突破的過程中,我們和于敏的接觸就更多了。在向領(lǐng)導和技術(shù)骨干介紹突破氫彈的會議上,我們聽到了鄧稼先和于敏同志介紹的理論方案,當時心情都十分激動。我們近區(qū)物理測試的工作也按照理論的要求,準備了物理測試的方案。于敏提出了很多改進的意見,這些都對后來取得重要成果起到了關(guān)鍵的作用。氫彈原理性試驗取得了圓滿的成功,我們測量的結(jié)果完全證實了它不僅達到了原定的設(shè)計指標,而且還超過了原來設(shè)計的當量。
于敏不僅精通理論,而且是一個非常重視實驗、理論聯(lián)系實驗的典范。1978年全國科學大會在北京召開,我有幸和于敏等人在一個小組,當時有一個復(fù)雜的數(shù)學問題困擾了我半年多,它直接影響著我測量數(shù)據(jù)的修正效果,我想解決它,也看了好多書,請教過許多同志,都沒解決。有一天在會議休息的時間,我把問題告訴了于敏等人,他們說可以幫忙。在散會的那一天,他把寫了好幾張紙的推導給了我,我當時又感動又佩服。
在國家高技術(shù)主題專家組中,于敏的真知灼見對我們選擇正確的技術(shù)路線、制定既積極又穩(wěn)妥的工作規(guī)劃起到了關(guān)鍵的作用。他有很好的理論物理基礎(chǔ)、淵博的知識,又熟悉許多具體的實驗技術(shù)。在小組會上,他總是非常認真地聽其他同志的發(fā)言,又在深思熟慮的基礎(chǔ)上,發(fā)表他的見解和分析。我們聽了后,總覺得他講得很有道理,分析得很透徹,他最擅長把一個復(fù)雜的問題進行剖析分解,找到各種矛盾的相互關(guān)系,找出主要矛盾和矛盾的對立面,并加以解決。這可能是他多年從事科研工作的經(jīng)驗總結(jié),也是值得我們學習的一個方面。
我和于敏最后一次的交談是在一次人民大會堂春節(jié)茶話會上。當時已有很長時間沒見過他了。我在遠處看見了他,就急忙地往他的方向走去,我們高興地相互問候,并談了一些自己的情況,他還是像往常那樣和藹可親、平易近人,但講話的聲音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樣響亮。
今年,這樣一位對祖國和人民有過卓越貢獻的科學家,這樣一位品德高尚、為人師表的師長和我們永別了!我們愛戴他,敬仰他,他將畢生的經(jīng)歷都奉獻給我國核武器研制的事業(yè),并作出了載入史冊的卓越貢獻。我們將永遠學習于敏的光輝榜樣,將他的愛國精神和崇高思想銘記心中,繼續(xù)前進!
愿于敏先生安息!
共和國勛章獲得者于敏的先進事跡篇5
“離亂中尋覓一張安靜的書桌
未曾向洋已經(jīng)礪就了鋒鍔
受命之日,寢不安席
當年吳鉤,申城淬火
十月出塞,大器初成
一句囑托,許下了一生
一聲巨響,驚詫了世界
一個名字,蕩滌了人心”
這是2014年“感動中國人物”評選委員會給于敏院士的頒獎詞。在新中國的成長歷程中,這位沒有任何留學經(jīng)歷、土生土長的“中國氫彈之父”是我國國防科技事業(yè)改革發(fā)展的重要推動者。1951年至1965年,于敏在原子能院(所)任助理研究員、副研究員,先后從事核理論研究和核武器理論研究。2019年1月16日,這位改革先鋒在京去世,享年93歲。就在9月29日,他被授予共和國勛章。
新中國成立兩年后,于敏在著名物理學家錢三強任所長的近代物理所開始了科研生涯。他與合作者提出了原子核相干結(jié)構(gòu)模型,填補了我國原子核理論的空白。正當于敏在原子核理論研究中可能取得重大成果時,1961年,錢三強找他談話,交給他氫彈理論探索的任務(wù)。
上個世紀六十年代,氫彈技術(shù)是各個核大國的最高機密,沒有參考借鑒,中國的氫彈研究是徹底白手起家。因于敏的工作內(nèi)容較為特殊,在28年時間里,他的名字曾是絕密,直到1988年解密。連妻子孫玉芹都說:“沒想到老于是搞這么高級的秘密工作的。”
“百日會戰(zhàn)”:跪在地上做研究
從第一顆原子彈爆炸到第一顆氫彈試驗成功,美國用了7年零3個月,中國用了2年零8個月,速度世界第一。
“中國閃電般的進步,神話般不可思議?!蔽鞣娇茖W家評論。
巨大的成功背后,是難以想象的艱辛——全國僅一臺每秒萬次的計算機,95%的時間算原子彈,5%留給氫彈設(shè)計。
1965年9—11月,上海。39歲的于敏帶領(lǐng)科研團隊來到上海華東計算所,對加強型原子彈進行優(yōu)化設(shè)計。這一百多個日日夜夜,于敏經(jīng)常半跪在地上分析堆積如山的計算紙帶,終于實現(xiàn)了氫彈原理突破,形成了一套從原理、材料到構(gòu)型基本完整的物理方案——這就是核武器研究史上著名的“百日會戰(zhàn)”。
1967年6月17日,我國成功地空投爆炸了第一顆氫彈,爆炸威力同于敏計算的結(jié)果完全一致。試驗成功的這一刻,于敏并沒有在現(xiàn)場,而是在北京守候在電話旁,他早已成竹在胸。
“我這個人不大流淚,也沒有徹夜不眠,回去就睡覺了,睡得很踏實。
為了真理,他曾拍案而起:
1971年,青海核武器研制基地。由于某型號試驗未能達到預(yù)期效果,被軍管會定性為“理論長期脫離實際的惡果”,進而在“學習班”上對理論部橫加批判。時任理論部副主任的于敏分析出實驗失敗是技術(shù)問題而非政治問題,并從模型和原理上提出修改設(shè)想。
然而,這卻完全違背了軍管會定下的表態(tài)基調(diào),在變本加厲的威逼脅迫下,一向溫文爾雅的于敏竟拍案而起,“我不會同意你們的說法,那是不符合科學規(guī)律的”。事后,他對一同工作的胡思得說“順了他們的意思,的確很好過關(guān)。但那是對不起真理,經(jīng)不住歷史考驗的。”事實勝于雄辯,后來按照于敏的改進建議,實驗得到技術(shù)上的修正并實現(xiàn)了成功。
對《出師表》,淚流滿面:
1984年的12月,新疆核試驗基地。零下三四十度的天氣,早起刷牙拖鞋都會被凍在地上。
這次實驗,參試人員都倍感壓力。一次討論會,大家剛剛坐定,心有觸動的陳能寬忽然吟誦起諸葛亮的《出師表》“臣受命之日,寢不安席,食不甘味……”在場的于敏也來了興致,一人一句地接下去,狹小的會議室安靜得沒有其他聲響。到后來,只聽于敏一個人在吟誦,“夫難平者事也!……臣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蹦且豢蹋谧腥藷o不以淚洗面。那次原理實驗的圓滿成功,為我國中子彈技術(shù)奠定了堅實基礎(chǔ)。
于敏生于一個天津小職員家庭,從小讀書愛問為什么。對新知,探究其所以然。進入北大理學院后,他的成績名列榜首。導師張宗遂說:沒見過物理像于敏這么好的。
清晰的概念、嚴密的邏輯、透過現(xiàn)象抓本質(zhì)的功底、善抓“牛鼻子”的見解,深入淺出的表達……于敏的學術(shù)報告很“火”,頭一天就有人占座位。
1999年被國家授予“兩彈一星”功勛獎?wù)?,他說這是集體的功勞。
他婉拒“氫彈之父”的稱謂。他說,核武器事業(yè)是龐大的系統(tǒng)工程,是國務(wù)院、中央軍委的正確領(lǐng)導下,全國各兄弟單位大力協(xié)同完成的大事業(yè)。
“人們親切地稱他‘老于’。作為后輩,我們竭力沿著前輩們留下的震撼心靈的足跡,繼續(xù)前行?!北本?yīng)用物理與計算數(shù)學研究所所長李華說。
人,總有憾事。
老于說,虧欠妻兒很多;妻走了,他想補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