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讀散文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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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買的書里出現(xiàn)了一本《我們仨》,我反應了一段時間才確信自己早就讀過。是在大學的圖書館里讀的,因為讀的貪快了,所以對內容的印象就不太強烈。何況楊絳先生晚年的筆調如此散淡。后來讀她的《干校六記》也是這樣的況味,你想,要把那段蹲牛棚的日子寫出點《浮生六記》的閑散來是要如何的豁達。我更早讀的是她的《洗澡》,幾乎與《圍城》是姊妹篇,當時只覺得楊絳與錢鍾書當真是天生的一對。愚夫愚婦是羨慕不來的。

我記得《我們仨》一版出來的時候十分暢銷,我正在念高二,我的歷史老師李舒酷愛閱讀,她最先從席殊書屋買來推薦給我。我當時還嫌此書太過暢銷——我向來不讀暢銷書。后來此書降溫了,降溫以后才能看出來究竟是不是經(jīng)典。我想我是太年輕了,我若是老了再看這書,一定泣不成聲。如今再翻看,隔了五六年了,激起的情感就不大一樣了。

開頭一句:“有一晚,我做了一個夢”。這就是人生了。結尾如泣如訴,真有明代散文的功力:一九九七年早春,阿瑗去世。一九九八年歲末,鍾書去世。我們三人就此失散了。就這么輕易的失散了?!笆篱g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現(xiàn)在,只剩下我一人。我清醒的看到以前當作“我們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中的客棧而已。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還在尋覓歸途。

的讀散文心得篇2

在讀《畢淑敏散文》前,因讀的是《張曉風散文》對于散文,便誤認為是一些華麗的詞藻以及高深莫測的言語拼湊而成的,所以當閱讀畢淑敏第一篇散文,覺得有些抗拒,不像散文。但慢慢,發(fā)覺散文就似是記錄作者經(jīng)歷的事,以及世間的悟,而畢淑敏就像在這世間游走的精靈。

畢淑敏所書寫下的文字,似是在畫著一幅幅她的人生畫卷。像是我是她的一個朋友,她在我耳邊訴說這經(jīng)歷。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在西藏阿里當兵時的心情,可以感受到她在訪美后所受到的震撼,可以感受到她做為一名母親的勇敢。里面篇篇都是她經(jīng)歷或感悟的,就在我們的生活中找到的是本質的美。

讓我感觸很深的是《大雁落腳的地方》,初看標題,以為是寫景,大雁的棲息地在她所游覽的城市吧。可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那是畢淑敏與她母親的尋故記。畢淑敏出生的小鎮(zhèn)巴巖岱。那是她出生的故里,她們所尋的不只是新疆巴巖岱不長憂郁眼睛的伊犁楊,更是她母親懷她時住的俄式建筑,漆黑夜里如同鬼魅一般的榆樹??砂雮€世紀過去了,巴巖岱變化巨大,連母親都找不到舊時的醫(yī)院,而她卻僅憑直覺找到她睜眼第一縷陽光的地方。我心中有什么觸動了。她與這里有著的是千絲萬縷的關系,而她與這里的情是緊緊相連的!那被繩子拽著,卻又激動不已的心情,是她重歸故里時最令我震撼的,那冥冥之中的安排?那是被命運之神所連系成的重重牽絆?我感嘆于畢淑敏如此的直觀切入,驚嘆于畢淑敏與她舊時回憶的一線牽,更是詫于世間的情感與宿命的安排。

我心靈由此深深觸動了,畢淑敏的寫作風格是很實際的,現(xiàn)實的就像一面鏡子,我讀著讀著,總覺得它像在我身邊發(fā)生似的,最后便歸咎于鏡花水月的幻覺了。

我驚異于她是如何從索然無味的生活中尋找到那么多的瑰麗珍珠,最后向讀者展示出一幅幅生活美景,她那敏銳的慧眼,給了我們一個不同角度的生活。就是日常生活,平凡的再也不能平凡中的哲理與普通人的心理。

我想是那精靈,帶給以世間明朗,而它游走過的足跡,在身邊,步步芳香。

的讀散文心得篇3

如果讓我用幾個關鍵詞來描述錢鐘書,當是:帥;思辨;幽默;謙遜。

認識錢鐘書大概是在初中的時候。當時去一個同學家,她大概也是愛書之人,藏書不少。而在“浩繁卷帙”中我一眼相中的是那本包著白色封皮的《圍城》,恍若少女一見鐘情,對著它居然還有點臉紅心跳。也許“初戀”太過暴風驟雨,也許當時閱歷尚淺并未能體會書中旨趣,借來的《圍城》并沒有仔細地閱讀,興奮勁兒過后書就被擱置了,以致于此刻讓我回溯書中資料,除了主角“方鴻漸”和那句“圍在城里的人想逃出來,城外的人想沖進去,對婚姻也罷,職業(yè)也罷(游戲也罷),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外,我一概都不記得了。

喜愛上錢鐘書時已經(jīng)是高中了。當時不明白在哪兒看見一張鐘書先生年輕時候的照片,英倫風,書卷氣息撲面而來,帥得簡直人神共憤。我想,大抵女生也是視覺性動物,看到完美的人或事,荷爾蒙、多巴胺都會胡亂分泌,至少彼時彼境的某高中女生的確如此。

如果沒記錯,讀《伊索寓言》一篇被當時的高中教材收錄,文章就兒童是否該讀寓言展開論述,而喜愛鐘書先生的主要原因也是源于該文吧,其中的一些哲思至今我還在時常咀嚼。鐘書先生寫到“小孩子該不該讀寓言,全看我們成年人在造成什么一個世界、什么一個社會,給小孩子長大了來過活。盧梭認為寓言會把純樸的小孩子教育得復雜了,失去了天真,所以要不得。我認為寓言要不得,以為人事里的是非的分別、善惡的果報,也像在禽獸中間一樣公平清楚,長大了就處處碰壁上當”。

事有湊巧,大學時候,教師給我解讀《道德經(jīng)》,他說,“因為沒有標點,所以讀者有了更大的解讀空間,我們此刻普遍認為老子開篇第一句是‘道可道,十分道’,而我認為是‘道可,道非,常道’”。如果按照古人們“一陰一陽之謂道”的樸素哲學觀來看,我倒覺得教師給我的解讀似乎更貼合當下現(xiàn)實社會的邏輯。人是社會性、情景性動物,沒有純粹的好壞之分。如今,我在思考問題的時候也再不敢簡單地以“是非”“善惡”來妄斷了,沒有情境沒有證據(jù),求知真相的過程會被太多內外在的主觀情緒干涉和影響(可能來自媒體刻意宣傳,可能基于自我日常生活經(jīng)驗),正如胡適先生所說,我只敢“大膽假設,細心求證”。這或許就是錢鐘書先生給我種下的一枚思辨種子吧,當它再從外界環(huán)境和周邊人物中汲取陽光雨露時,便會生根發(fā)芽逐漸長成。

鐘書先生有三本大書——《圍城》、《談藝錄》、《管錐編》,可惜我由于心存敬意與怯意,一向沒敢翻閱,只斷斷續(xù)續(xù)地讀了一點錢鐘書的散文和關于他的生平趣事,期許自我能夠“偷得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這其中,《寫在人生邊上》應當算是比較認真閱讀的了。所以,別的書籍我都不敢妄加評判,唯獨看過思考過的《寫在人生邊上》感覺自我還稍稍有些發(fā)言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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